文|跑哥

編輯|馬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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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軒傲坐在電腦前,悠閑地品著紅酒,手指在鼠標(biāo)上輕點了幾下,然后看向曉偉,說道:“等著瞧吧,就這幾分鐘的事?!?/span>

曉偉盯著電腦屏幕,上面的曲線和數(shù)字他是一點都看不明白,但從張軒傲緊張的表情可以讀出,這一切應(yīng)該和錢有關(guān)。過了沒多久,張軒傲忽然興奮地大喊一聲,旋即鍵盤鼠標(biāo)一頓操作,然后長吁一口氣,得意洋洋地說道:“成啦!哈哈哈。”

“成了?是發(fā)財了嗎?”曉偉問道。

“嗯,發(fā)財說不上,才掙了幾千塊而已?!?/span>

“哦,那你激動個屁啊,好像沒見過錢似的。”曉偉有意調(diào)侃,他覺著張軒傲有點故弄玄虛了,等于自己褲子都脫了,衛(wèi)生紙拿在手里,結(jié)果卻是看了個寂寞。

但接下來張軒傲的話讓曉偉吃了一驚,只見他推了推眼鏡,微笑著說:“我說的可是美金哦。”

“美金?”曉偉在心里一盤算,得出了數(shù)字,那就是幾萬人民幣啊,好家伙!從進(jìn)屋到現(xiàn)在才多久啊,這就能掙幾萬?就是印鈔票也沒這么快吧。想到這里曉偉手一抖,杯里的紅酒都不小心撒了出來,“我說,你到底是怎么操作的???太神奇了,快講講?!?/span>

印鈔票也沒這么快吧

張軒傲不慌不忙抿了口酒,回答:“你真想聽?。啃?,那我就講講……”他吧啦吧啦一通說,意思就是剛才操作的是美股的納斯達(dá)克綜合指數(shù)期貨,而且加了一百倍的杠桿,指數(shù)每漲一點,就有不菲的收入。

曉偉對于期貨不了解,但對于張軒傲還是信任的,于是說道:“你這么有本事,干脆也幫我操作一下唄,總不能就讓我看個稀奇吧。”

張軒傲搖搖頭回答:“這個風(fēng)險可不小哦,說不定一分鐘就能賠個底朝天呢?!?/span>

“那我少投點不就行了,就當(dāng)賭一把了,再說你肯定有穩(wěn)贏的門道吧,呵呵?!?/span>

“穩(wěn)贏?那不可能,只能不輸,這里面用好對沖工具就行了?!?/span>

曉偉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,他興奮地拉住張軒傲的手,說道:“你還真有門道???牛B,我有個想法……”

曉偉腦子里靈光一閃,覺著這個發(fā)財?shù)穆窂侥芎煤美靡幌拢€在構(gòu)思的時候,張軒傲說話了:“你就先別琢磨了,來聽聽我的想法吧,現(xiàn)在進(jìn)入美國股市正是好時機(jī)呢,咱們要是能抓住機(jī)遇,說不定就發(fā)了。”

“嗯嗯,具體怎么干?”

“找?guī)讉€有錢佬加入啊,咱們收點交易手續(xù)費就行了。你看章程我都擬好了。”

張軒傲說完遞過來一本策劃書,曉偉隨手翻了幾頁,都是專業(yè)術(shù)語,看著就頭大,索性不看了,說道:“簡單點,你就是想我去拉人頭唄,對不?可我上哪去找有錢佬哦?”

“這還不容易啊,肖總不是讓你去干聯(lián)絡(luò)老鄉(xiāng)會的事情嗎,那里面就有啊?!?/span>

張軒傲說這話的時候,小眼睛直放光,可曉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,他現(xiàn)在被一種想要發(fā)財?shù)臎_動左右著,一門心思都在考慮拉人頭的事兒,被張軒傲這么一說,反而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,一激動就拍起了大腿,“對啊,就這么干!”

張軒傲滿意地點點頭,曉偉繼而問:“這條好路子,應(yīng)該算是咱們倆的私活吧,呵呵?!?/span>

張軒傲擺擺手回答:“算,也不算?!?/span>

“怎么呢?”

“開始資金小還能應(yīng)付,萬一到后面盤子大了的話,還是歸到公司穩(wěn)當(dāng),咱們先做著吧。”

“那行。”曉偉說完,把剛從肖總那拿到的獎勵,全交給了張軒傲。張軒傲說了句“放心”就收下了,接著又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。

這一晚兩人做了十幾單,其中有兩單掙了錢,等曉偉從張軒傲家出來的時候,他的現(xiàn)金變成了賬戶上的數(shù)字,而且多出了幾萬塊錢。天都快亮了,曉偉心情大好,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:這是一條神奇的天路……

曉偉心情大好

轉(zhuǎn)眼間新年到了,曉偉本想著回家看看,可計劃趕不上變化。由于要推動老鄉(xiāng)會的事情,高總拉著曉偉圍著酒桌轉(zhuǎn),聚會是一場接著一場。十幾天下來,曉偉也結(jié)識了不少有份量的人物,因為高總的面子,不少人都欣然同意加入組織。曉偉把會所的貴賓卡當(dāng)成名片發(fā),名氣一下就打響了,明面上他是老鄉(xiāng)會的秘書長,可暗地里大家都稱呼他娛樂大總管。這也是關(guān)系熟絡(luò)的表現(xiàn)之一,畢竟能一起坐在包廂里干些大家都懂的,那余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辦了。

按照肖總的指示,曉偉一直留意發(fā)掘有實力的客戶,同時也把張軒傲的事情放在了心上。那天在辦公室,他拿著聯(lián)絡(luò)花名冊,把上面每一個人的背景都查了一遍,這一查之下,他反而找不準(zhǔn)目標(biāo)了,各有各的優(yōu)勢,該怎么選呢?正當(dāng)他無從下手時,高總打來了電話,說是來了個重要人物,讓他立刻趕到酒店預(yù)先安排一下晚餐。

做服務(wù)曉偉是最擅長的,等他準(zhǔn)備好一切,高總帶著客人走進(jìn)了包廂。這位客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歲的樣子,一身休閑裝干凈利落,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儒雅之氣,高總介紹他是成總,這次是受邀特意過來玩玩的。

曉偉一聽說是來玩玩,心里立刻有了數(shù)。他掏出會所的貴賓卡,邊送卡邊套近乎。成總也是場面上的人,沒有推辭,大大方方地把卡收進(jìn)了口袋,說道:“劉秘書長,我是久聞你的大名呢,不少朋友都在我面前提起過你,今日一見果然是個人才啊?!?/span>

“您過獎啦,我不過就是個做服務(wù)的呢,能讓大家滿意,也就算是完成任務(wù)了?!?/span>

“嗯,低調(diào),哈哈哈。”程總這一笑,一下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。曉偉借機(jī)敬酒,幾杯喝下去,場面頓時熱烈了。

等酒至微醺,高總在成總耳邊悄悄說了什么,不久兩人便壞笑了起來。然后高總提議等會兒去會所繼續(xù)下半場,曉偉自然說一定安排妥當(dāng),并問成總有什么喜好。成總笑而不答,高總接上話:“老成這次本來準(zhǔn)備去澳門玩玩,是我硬拉來的,呵呵,劉總你今晚可得讓他盡興哦?!?/span>

“沒問題,包在我身上啦。”曉偉把胸脯一拍,立刻給杰瑞打電話,把事情一說,杰瑞就有了想法,他提議搞個沉浸式的體驗,曉偉覺著對成總的胃口,便讓他去布置了。

放了電話,成總饒有興致地問:“都安排好啦?”曉偉笑著比劃了個OK的手勢。

一小時后,三人來到會所,當(dāng)成總推開大包間門的時候,眼前的一切讓他瞬間興奮了起來,一大群美女?dāng)D在一張臺子邊,手里拿著籌碼忙著下注,嘴里還喊著“三邊……頂……頂……”,氣氛熱烈極了。成總剛邁步,一個兔女郎托著盤子來到了他的面前,遞上了一杯香檳酒,成總接過酒杯才抿了一口,又上來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女,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,嬌滴滴的聲音響起:“哎呀,老板,你怎么才來啊,人家等你好久啦!”

成總臉上笑出了一朵花,伸手在美女屁股上捏了一把,然后把香檳一飲而盡,迫不及待地加入了狂歡。

在美女屁股上捏了一把

成總在里面群魔亂舞,隔壁房間高總和趕過來的肖總坐到了一起,兩人泡了一壺鐵觀音,正喝著。肖總說:“這個成總的情況,我讓人查了一下,別的沒什么,就是人太愛玩了,要是將來讓他來接管家族企業(yè)的話,那就只能呵呵了?!?/span>

高總回答:“你老肖什么時候變得替別人操心了哦,我看是另有所圖吧。”

肖總聞言,會心一笑,接著說:“確實有那么個想法,我看把大同公司打個包注入成總那里,是個不錯的選擇?!?/span>

“哦?能有多大收益?”

肖總翻了翻手掌,回答:“只要他配合好的話,至少能翻個番?!?/span>

“真的!”高總睜大了眼睛,同時心里一合計,得出來一個龐大的數(shù)字,頓時人都不淡定了。

肖總說道:“我都算好了,錯不了的,但怎么讓他配合咱們是個問題。你有什么辦法沒有?”

高總想了想回答:“和這種公子哥聊生意,只怕沒什么效果哦,逼著他去干還差不多,這方面我提供不了意見,唉,老肖,這不是你的長項嗎?”

肖總癟了癟嘴,“我可不是那種人哦,都是為了把事兒辦成嘛,這叫攻其軟肋呢,讓我想想,唉,你開始說他是準(zhǔn)備去哪里來著?”

“澳門啊?!?/span>

“嗯,那就從澳門入手吧,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?!毙た偠似鸩璞瓕Ω呖傄恍?,兩人默契地點點頭。之后曉偉被叫進(jìn)了房間,肖總單獨給他交代了一番。

半夜,當(dāng)成總拖著沉重的步伐從大包間里出來的時候,曉偉早就在一旁候著了,說是安排好了宵夜補(bǔ)一補(bǔ)。兩人一轉(zhuǎn)眼就坐到了酒樓的包廂里,曉偉點了一桌海鮮,還給成總盛了一碗海鮮粥,一邊攪拌著一邊送到了成總面前,“小心燙啊?!睍詡ゼ?xì)心的囑咐,又給自己加了分。

成總笑著說:“劉總,真是太會安排啦,今天晚上我很開心啊?!?/span>

“您開心就是對我的鼓勵,呵呵?!?/span>

“不錯,這方面你是專家啊?!?/span>

“專家談不上,不過本地包括澳門我還是可以安排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?。?/span>

曉偉故意把話往澳門上引,成總一下就著了道,問:“澳門你也熟嗎?”

“那當(dāng)然啦,我還有貴賓廳的黑卡呢?!睍詡ミ@可不是吹的,艾姨上次就送了他一張,現(xiàn)在拿出來充門面正是時候,說完曉偉就掏出卡來。成總一見便倍感親切,他雖然去過多次,但離黑卡會員還是有距離的,這下兩人又有了共同話題。聊起澳門的時候,曉偉講起了故事,他把華少的經(jīng)歷搬到了自己身上,一頓胡侃海吹,成功把自己塑造成了資深人士,聽得成總一愣一愣的。兩人邊聊邊喝,又灌了幾瓶啤酒下肚,最后,成總欣然邀請曉偉一同去澳門走一遭,曉偉自然是求之不得了,因為這就是肖總交給他的任務(wù)。

這次去澳門之前,曉偉提前給艾姨打了個電話,只說是來辦事,順道來看看她。因為肖總早已經(jīng)安排好行程,并不用曉偉來操辦。在酒店安頓好之后,曉偉抽空溜出來和艾姨見面,兩人匆匆吃了個飯,席間聊了不少,艾姨問:“這次來有什么要幫忙的嗎?”

曉偉搖搖頭,回答:“暫時沒有?!?/span>

艾姨要拿點籌碼給曉偉,曉偉笑著拒絕了,他覺得許久不見,艾姨明顯蒼老了不少,可見在這里混生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。

艾姨明顯蒼老了不少

第一天晚上,曉偉陪著成總在大廳玩玩,也不知道是不是曉偉帶來的財運(yùn),只要他在成總身邊,成總贏的時候就多,幾個小時下來不知不覺就紅了十幾個。成總興奮地拉著曉偉,連廁所都不讓他去了。

贏了錢對成總來說是好事,可在曉偉看來就是壞事了,肖總期待的結(jié)果是輸,而且是輸?shù)迷蕉嘣胶?。眼看著成總的手氣越來越好,曉偉只能干著急。幾個小時過后,臺面上出了一條長莊的龍,成總問曉偉:“你說買莊還是閑?我聽你的。”

曉偉隨口一說:“莊吧?!?/span>

“行,那就莊。”成總押了一半上去,曉偉期望著能早點兒結(jié)束,說道:“全押了吧,不管輸贏,就是這把啦?!?/span>

成總遲疑地看了曉偉一眼,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他,把剩下的籌碼全押了上去。結(jié)果讓曉偉大跌眼鏡,居然又中了。成總拿著贏來的籌碼哈哈大笑:“劉總,你真是個人才?。≡蹅冊賮韼装??!?/span>

曉偉心里郁悶,但嘴上還是說:“成總,見好就收,來日方長啊。”

成總點點頭,兩人來到酒店食街吃東西,心情大好的成總拿著菜單凈撿著貴的點,那意思是好好犒勞一下曉偉。

一會兒菜上桌,擺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?,有鮑魚、東星斑,還有蝦蟹什么的,曉偉只搖頭:“這怎么吃得完???要不我叫個朋友來吧?!?/span>

“行啊,男的?還是女的?”

“是好兄弟呢?!?/span>

“那也行啊,你叫吧。”曉偉嘴里說的好兄弟,其實是肖總安排的人,叫飛仔,在賭場里屬于公關(guān)那一路人。曉偉打了個電話后,兩人邊吃邊等。

成總喝著啤酒問:“劉總,你怎么不玩幾手???”

曉偉回答:“大廳沒什么搞頭,我一般都是去貴賓廳的?!?/span>

“貴賓廳那邊有好路子嗎?”

“有,等睡一覺醒來,我?guī)闳ィ裉焱砩现皇菬釤嵘?,精彩的還在后面呢?!?/span>

曉偉一席話,把成總撩得心癢癢,連東西都吃不下了,只想著馬上就去。正說著飛仔來了,他二十多歲,衣著光鮮,發(fā)型一絲不茍,走路帶風(fēng),頗有點明星氣質(zhì)。曉偉一招手,飛仔連忙上前打招呼,老板前老板后的,又是敬酒,馬屁拍得飛起,把成總整得興致高漲,三人喝了幾瓶啤酒,成總又提出去貴賓廳看看,曉偉回答:“急什么呢,房間里我還給您安排了節(jié)目呢。”

“哦?什么節(jié)目?”成總問。曉偉一臉壞笑,答案不言自明。

第二天,曉偉還在夢里,成總的電話就打到了房間,叫他起床吃飯。曉偉收拾了一下,下樓匯合之后,吃了頓自助,成總提出去貴賓廳玩玩。曉偉便聯(lián)系飛仔,不一會兒他就來了,見面寒暄一陣之后,拿出了一疊籌碼,說是送的,祝兩位老板手氣長紅。曉偉一個都沒要,把他那一份全給了成總,并說:“今天我就不玩了,把你陪好就行啦?!?/span>

“那也好啊,你就是我的福星呢?!背煽傂χ掌鸹I碼,這時又來了兩位美女,一紅一白的連衣裙,氣質(zhì)那是沒話說,眉眼更是勾人,幾聲老板叫下來,搞得成總有些激動。

飛仔問:“這兩位美女,老板還滿意嗎?今天就讓她們也一起陪著兩位吧?!?/span>

成總連連點頭,曉偉把向成總手一伸,笑道:“這位就是老板,你們把他服務(wù)好就行啦!”

紅衣美女嫣然一笑回答:“放心啦,老板,服務(wù)的事我們姐妹倆最拿手啦!”

白衣美女也遞了個眼神給成總,那姿態(tài)叫做一個勾魂。成總哈哈大笑,站起身來,一手摟住一個,對曉偉說道:“那我就不好意思,一并笑納嘍?!?/span>

那姿態(tài)叫做一個勾魂

“請便請便,哈哈哈。”曉偉也站起身,一群人直奔貴賓廳。

飛仔跑在前面,一把推開金黃色的兩扇大門,迎賓小姐身著制服,面帶微笑地打著招呼,成總大搖大擺地走了進(jìn)去,那氣勢拿捏得有點像《賭神》里的周潤發(fā),就只差手里的一頂禮帽了。飛仔刷完卡,確定客人身份之后,成總被引到賭臺前坐下,兩位美女挨著他左右落座,曉偉坐在美女旁邊。

飛仔招呼人上飲料毛巾,還特意遞上支雪茄,并幫忙點上,成總吞云吐霧了幾口,說道:“這地方還真是好,比下面安靜多啦。咱們可以開始了?!?/span>

貴賓廳有個奇怪的定律,第一次來的客人手氣一定會很旺,這點在成總的身上又一次的得到了驗證。兩個小時不到,他面前的籌碼就堆了起來,身邊的美女光拿打賞都有幾個W了,運(yùn)氣一來門板都擋不住,加上身邊的人一鼓動,成總愈來發(fā)覺得自己無所不能,簡直就是賭神本尊附體了。曉偉趁著他忘乎所以的時候,悄悄離開了臺子,走到后面找了位置坐了喝茶。

運(yùn)勢這個東西很奇妙,來的時候猝不及防,去的時候也悄無聲息。不知不覺間,成總的籌碼就少了許多,他臉上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也不見了,轉(zhuǎn)成了一副凝重的神情,遇上難以決斷的牌,他會不自覺地抓頭發(fā),以至于發(fā)型凌亂都沒有察覺。身邊的兩位美女也表情緊張,幫忙鼓著勁。

曉偉品著茶,感覺在這么下去,機(jī)會就要來了,連飛仔也察覺到了牌局的變化,站到了成總的身后。接下來幾把牌,不出所料,成總把自己的錢輸了個精光,此時曉偉已經(jīng)按照計劃退了出去。

成總這時候風(fēng)度全無,輸紅了眼的他,打起了美女手里賞錢的主意,居然厚著臉皮開口:“把你們的籌碼接我用一下,等會兒就還給你們?!?/span>

兩位美女頓時臉色難看,罵了幾句什么,把籌碼一丟,頭也不回地跑了,成總顧不上這些,撿起籌碼又全部押上了,結(jié)果還是一樣輸了。成總目光呆滯,愣了一會兒才想起曉偉來,轉(zhuǎn)頭一看卻又找不著他的人,只有飛仔笑嘻嘻地說:“老板,不要緊,接著來嘛,籌碼我這里有,你需要多少,告訴我就可以了。”

這話像給垂死的病人注射的腎上腺激素,成總立刻就還魂了,他激動問:“真的可以嗎?”

飛仔點點頭,拿出一張紙,“只要簽個字就行?!?/span>

“筆呢?”成總看都不看,飛快地把自己的大名落上。飛仔笑著招呼人重新拿上來一疊籌碼。

此時,曉偉才回到房間,成總一見他就埋怨:“我的劉總啊,你跑哪里去了哦,你剛才不在,我就清盤了呢?!?/span>

曉偉安慰說:“沒事沒事,繼續(xù)就是嘛,有賭未必輸,呵呵,這次我不走了?!?/span>

成總瞄了一眼荷官,又說:“這個女的我看著不順眼,怎么辦?”

曉偉回答:“那就換唄,換到你滿意為止?!?/span>

荷官換上之后,游戲繼續(xù)。開始幾盤成總的手氣又回來了,為了撈回?fù)p失,他開始加大注碼,連著幾盤不中之后,手里的籌碼又少了一大半。成總臉色慘白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,連襯衣都濕透了。

曉偉遞上毛巾說道:“要不今天就到這里吧,人不能和命爭啊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呢?!?/span>

輸錢輸麻了的人,從來都是聽不進(jìn)良言的,可能他們身體的某些功能已經(jīng)被屏蔽了,一心只幻想著下一把會有奇跡。成總也是一樣,只見他咬緊牙關(guān),蹦出來一句話:“再來最后一把?!?/span>

未完待續(xù)

【作者前兩篇非虛構(gòu)小說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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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滿哥闖海南》(已完結(jié))

《小寶打流記》(已完結(jié))

跑哥

作者介紹:

生于七十年代,長在五一廣場,現(xiàn)居河西。從事銷售工作,喜愛文學(xué)、音樂。愛交朋友,人稱“交際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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